,可能要判十年。
十年,足以摧毁一个人。
当晚,冯父急性脑出血入院,情况很危急需要立刻手术。
冯嘉芮站在医院过道,不停给裴致打电话,但是打了好几次也没有人接。
就在她放弃时,裴致给她发了微信。
一如既往,惜字如金。
我还在H市,有事的话找秦秘书。
冯嘉芮再打过去,这一次裴致接听了,她连忙说:“裴致,我爸爸……”裴致打断她。
他的语气带着一丝不耐:“是需要用钱吗?我说过很多次了,急用钱的话就找秦秘书……冯嘉芮,你在听吗?”……冯嘉芮仰头望着电子屏幕,表情怔怔的,那上面正在放新闻。
裴氏医药集团总裁,为博红颜一笑,包下整个迪斯尼放烟花。
满天璀璨烟花下,年轻的女孩儿坐在轮椅上,笑得清纯可爱,而她的丈夫裴致,站在轮椅后面……他手里握着手机正与她通话。
冯嘉芮轻轻眨眼。
良久,她声音带了一丝破碎:“裴致你在哪儿?”对面顿了顿,似乎很不高兴她的查岗,但还是敷衍了句:“还在忙,没事的话我挂了,你跟秦秘书联系。”
他没有察觉她快哭的语调,但他低头望向旁人的目光……很温柔很温柔。
冯嘉芮眼前一片模糊——原来,裴致也有这么温柔的样子。
背后,传来继母沈清的声音:“跟裴致联系上没有?冯嘉芮,这个事情你一定要找裴致帮……”沈清的话顿住,因为她也看见了电子屏幕上的一幕。
半晌,沈清才找回自己的声音:“他又去H市了?冯嘉芮我就不信,当年裴致昏迷,这个叫白筱筱的女的拉个小提琴就把人唤醒了?即使真是这样,有这样报答的吗?你的生日他都记不住!”……沈姨越说越气,再想想冯家处境,不禁掉下眼泪:“但是冯嘉芮……你可要拎拎清,别在这个时候跟裴致闹。”
冯嘉芮握紧手掌,指甲掐进肉里,可她感觉不到疼痛。
跟裴致闹?她不会的,不是因为她这个裴太太识大体,而是因为她没有资格。
不被爱的妻子,名分只是形同虚设