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从从容容。
她轻摸冯嘉芮的脸蛋,低叹:“你很美!难怪裴致恨着恨着,都放不开手了!”说完,裴夫人起身。
她环顾四周,淡淡道:“我会跟裴致谈谈!让他接你回去。”
末了她又挺嫌弃:“这里不适合你!”裴夫人走出咖啡厅,外头,早有一辆黑色房车在等着。
司机恭敬打开车门。
裴夫人坐上车后,靠着奢华椅背缓缓舒了口气。
她知道冯嘉芮怎么想的。
无非是不自由、如豢养的宠物,丈夫不尊重自己……可是谁不是从那样子过来的呢?又有谁年轻时不是容色倾城,依旧栓不住丈夫的心。
冯嘉芮还是太年轻、太冲动!想到这个,裴夫人又是一阵嫌弃,她靠窗而望……却看见一个人熟悉的人。
成熟英挺,气质出众,在人群中相当耀眼。
但是在裴夫人眼里,却如同眼中钉、肉中刺。
她喃喃自语:“这个小杂种!”前头开车的司机,险些以为自己听错了,夫人怎么会说出这样粗俗不堪的字眼,他一定是听错了。
……裴夫人离开。
咖啡厅里,冯嘉芮独自坐了几分钟。
她没有时间去哀悼什么,因为她很忙,忙于生计忙于奔波。
深夜,回去时下起了雨。
怕小提琴淋湿,冯嘉芮脱了外套包着,快步跑向公交站台。
她难得舍得打车。
但是下雨天,车很不好打,站在阴雨绵绵的深夜半小时……冯嘉芮冻得发抖,最后准备跑回去。
但才跑了两步,她看见了裴致。
正前方,水光裴离的马路边上,停了一辆黑色锃亮的高级车子。
车窗半降,露出裴致那张矜贵的脸。
他穿着一袭黑白经典西装,样子像是从哪个正式场所才出来的,全身带着一抹淡淡的松弛感……衬得冯嘉芮更为狼狈。
隔着雨夜,四目相对,静静凝望。
冯嘉芮冻得双唇颤抖。
她的手死死抱着小提琴,像是抓住生命里最后一根浮草……她心里清楚,这是裴致给她的台阶。
现在,她只需要服个软,坐上车。
她马