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的样子与父亲的样子不停在她脑海里重叠在一起。
她从小因为父亲在温简那受的委屈已经足够多了,把她一辈子的委屈都受尽了,不需要再来一个。
江逾风就停在那里。
“禾眠,对不起。。。。”他真的觉得对不起。
一直以来,他都没能真正的了解她。
一直以来,他只知道,自己想要什么,自己想怎么对她好,却从未问过她想要什么。甚至在她很明确跟他说温简与她只能选择一个时,他心里想的也是小女孩的任性,闹一闹就过了。并未真正的当回事。
他总觉得自己为林禾眠放低了身份,甚至没有自尊地讨好她,给她自认为最好的东西,可是这都是他自己的自我感动罢了。
他一直是傲慢的,觉得我给了,你就要接受。
可这是林禾眠想要的吗?从头到尾,林禾眠都是被动地接受他自以为的好罢了。她唯一对他提过的要求只有那一条,在她与温简之间,选择一个。
而他觉得,她是闹小女孩脾气。
“这些药放这,你别忘了用。”
他把药挂在门把上,不想在楼道与她僵持,她看着很累,就像随时要倒下。他不想再逼她接受他自以为的好。
林禾眠快速过去,开门,回家,关门,那一袋子的药被扔在了地上。没那么娇气,不用药也死不了人。
晚上,莫淑雯过来陪她,拿了同样的药给她涂。
她痛得龇牙咧嘴。
莫淑雯却骂:“你说你是不是傻?你要打温简,你倒是提前跟我说啊,看我不灭了她。”
林禾眠看莫淑雯的脸上也有一道抓痕,不由自责:“破相了,都怪我。”
“这点小伤怕什么,你不知道温简被我打惨了,头发被我薅了一把,好多年没这么打架了,太爽了。”
莫淑雯满不在乎。其实她没说的是,温简报警了,她在警察局做了一个下午的笔录,温简坚持走法律程序,后来江逾风来了,才解决。
有点惨,在警局时,温简完全没有往日知性优雅的大方得体,披散着头发,衬衫也有几次开了线,一直在哭。她的妈妈温兰也闻讯赶来,在见到江逾风的刹那,拥上去,讲述温简的委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