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其实江稚也不知道和沈律言打离婚官司,她能有几分胜算。
但是不能因为害怕就连尝试都不去尝试。
以前江稚对他予求予给,一半是因为她需要他给的钱,剩下的一半是她心甘情愿,付出的爱得代价。
她那时候太可怜了。
没有爱。
没有钱。
将他当成了救赎,可怜巴巴渴望从他的指缝里挤出来的那点爱。
这样反而给了他肆无忌惮伤害她的机会。
江稚高中的时候曾经还很拙劣的模仿过江岁宁,像个小丑,学习她的打扮,她身上那种像小太阳一样的明媚,落落大方的性格。
但是模仿者通常都会变成一个笑话。
她学的并不像。
还很蹩脚。
很多东西是装不出来的,她做不出像她那样坦然的自来熟模样。
她也完全没办法和不熟悉的人,打成一片。
江稚是个很慢热的人,交朋友之前会观察很久,就像她曾经对盛西周。
因为是邻居,就住对门。
每天看他像可怜巴巴的小狗,蹲在门口。
没有人愿意陪他玩,特别的孤独。
江稚同情他、可怜他,才会主动要和他交朋友。
“你要和我打离婚官司?”沈律言的声音一下子将江稚的思绪拉了回来。
她眼前的男人脸色说不出一个好字。
这几天北城阴雨绵绵,空气里都泛着潮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