脚步顿住,她攥紧了手,一下想通谢老夫人的不闻不问是为什么。
——在她看来,姑姑已经是个死人。
一个死人,哪还要再多问什么。
季青槐心底发寒,却不由冷笑一声,紧接着她又听见那声音笑道。
“这下,兄长与那季青槐的婚事自然也决不可能了!”季青槐一愣,随即却听见谢玉辰道:“季氏是季氏,她是她,我要娶她跟她姑姑这事并无甚关系。”
这话让场面突然死寂。
良久,一句惊诧打破寂静:“兄长,你还要娶她,难不成是真喜欢那季青槐?”季青槐浑身一僵,就听见谢玉辰清冷声音传来:“无所谓喜不喜欢,她因我坏了名声,我理所应当该娶她。”
心沉下去。
季青槐苦笑一声,早知道的答案,她还在这里抱什么无谓的期待呢?而假山后也一哄而笑。
“兄长,你就是太正经了!不对,不对!我看他就是不喜欢这季青槐才能一副端庄君子样!等日后真有喜欢的人了,恐怕就算是为其将这盛京闹得天翻地覆,他也定然心甘情愿!”一片笑声中。
季青槐脑中却是猛地一激灵。
她突然想起,前世谢玉辰四名妾室,一个是老夫人送的,两个是官场上同僚送的,只有一个是他自己带回来的。
而他自己唯一带回来的妾,当时确实闹得不小。
那季嫣儿是罪臣之女,谢玉辰却不顾任何流言蜚语,坚持要接她入府。
后来谢玉辰的三儿两女亦皆出于她。
这一瞬间,季青槐恍然大悟,脸上一瞬面无血色。
她唇角勾起自嘲的笑,却比哭还难看。
自季玉婵被带进宫。
季青槐在这侯府也就成了隐形人般,无人注意。
谁知这天。
侯府三小姐的丫鬟却前来递‘花帖’。
“表小姐,我家姑娘今日邀盛京各家小姐来府内赏花饮茶,请您也一同前去。”
丫鬟笑意盈盈,妥帖礼貌极了。
季青槐看着花帖思忖,她随姑姑寄人篱下,自小深居简出,与这侯府三小姐接触不多。
后来她嫁给谢玉辰之前,这三小姐更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