指被扎出的血珠,疲惫叹道:「桑宁,你闹够了没有?」
「没有。」
我忍着心里的闷气,气他为什么像个泥人似的,没有脾气。
「不要了,你不喜欢,我给你买别的。」
时淮序抽出纸巾,压住伤口,一双眸子微微垂下,自弃道:「算了。」
我没有理会他,拎起垃圾,丢下句:「你在这里等着。」
然后匆匆出门。
夏季的傍晚,路边停满了卖花的小贩。
只不过比起花店里动辄几百几千的花束,品质要差上一些。
我跑遍几个摊子,买下了所有的红玫瑰,用简陋的包装纸简单扎成一束。
刚好外卖到了,就这样大包小包地拎上了楼。
19层比刚才来的时候,更清冷。
少有的几个加班的员工已经离开了。
只有时淮序的办公室,开了一盏小灯。
我放轻了脚步,推开门进去。
他就背对着我,站在落地窗前,背影落寞。
这种感觉,像是被人抛弃的流浪犬。